词典编纂理念的现代化
解海江 章黎平
一 词典编纂理念的现代化转向
词典编纂理念经历了两次转向。从约翰逊《英语词典》（1755）到Web2（1934），基本上是规定主义编纂理念一统天下。约翰逊的《英语词典》是规定主义的代表。在规定主义编纂理念的支配下，词典编者自命为语言的立法者，自命肩负规范英语发展、净化英语的神圣使命，“对各种‘非主流’的用法往往是不屑一顾”（陆谷孙2000）。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下称OED）第1版（1928年）的出版标志着规定主义编纂理念的衰落和描写主义的兴起。Web3（1961）的问世，标志着词典编纂理念正式进入描写主义时期。Web3是描写主义的代表。Web3的编者们奉行的信条是：词典编者的责任是记录“活的语言”而不是“最好的语言”。70年代末以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下称Longman)为代表的学习词典兴起，其编纂理念较前有巨大变化：由词典体现编者的意志到以读者为中心；积极吸收现代语言学的最新成果，采用语料库技术。而今，为本族人编纂的单语词典也开始受到学习词典的影响。Hartmann（2001）就曾指出：“一些英国学习词典的特色正在被本族语词典吸收过来，例如《新牛津英语词典》(1998)。”无论注重解码功能的普通语文词典，还是注重编码功能的学习型词典，词典编纂理念正经历着体现实用主义原则的现代化转向。词典编纂理念的现代化表现在词典理论、词典编纂技术手段、词典系列化及词典结构等方面。
二 词典理论现代化
支撑词典编纂理念发生现代化转向的是词典学理论。词典学理论包括两部分：一是词典编纂本身的理论，二是现代语言学尤其是与词典编纂相关的语义学，后者的高度决定前者的高度（长召其、张志毅1997）。现代语言学理论对词典释义影响方面的研究，参看长召其等（1997）、章宜华等（2000）、章宜华（2002）、杨文秀（2005）等。如《新牛津》释义的理论基础是认知语言学中的原型理论。该词典“序言”中写道:语言学家、认知科学家等研制出分析用法和语义的新技术,《新牛津英语词典》充分利用了这些研究成果。最突出的是强调用法和语义的“中心和典型性”以区别于传统的“意义的充分必要条件”。（参见徐海 2004）COBUILD对全部的词条首次采用完整的句子释义。如offer的第一个义项是:If you offer something to someone，you ask them if they would like to have it or to use it. 这种释义方式是功能语言学、篇章语言学、语用学 、句法学等现代语言学理论在词典编纂中运用的产物。
编码词典学(Lexicography of encoding),是近几十年英美词典界最重大的发展。传统认为语法处理词形, 而词典处理词义。70年代末兴起的生成语法学派, 模糊了词汇和语法间的界限,改变了传统的词典和语法对立的观点。词的意义往往取决于该词与其他词的搭配以及所使用的语法结构。语法、语用信息不仅是学习词典所要求的,普通词典中也应该添加。
词典用户研究是词典编纂实现读者中心理念的重要保证。词典编纂者必须调查词典的使用群体，了解词典使用者的实际查考需求，如词典内容的查阅频率和查阅策略等。这方面的内容可以参阅Béjoint（2002）、Cowie（2002）。另外，关于词典用户友善问题的研究，也取得一定的进展，这方面的内容可以参阅吴晓真（2007）。
三 词典编纂技术现代化
计算机技术和语料库语言学为词典编纂现代化提供了技术支持。新一代词典编纂均在大型语料库的基础上进行。有人把词典学和语料库语言学联姻而产生的交叉学科称为语料库词典学（王馥芳等2004）。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是英语词典中最先采用计算机技术和语料库的，从1979年第1版问世，到1981年，柯林斯词典已占领英语词典市场的23%，除了当代语言学理论成果的支持外，主要得益于“英语语料库”（the Bank of English）。第5版修订时，它依据的口语与书面语“英语语料库”规模超过4 亿词。语料库在词典编纂方面主要应用于：确定单词、短语的频率，提取释义控制词汇，认定新词新义并排序，划分并确立义项，选取例证，等。语料库还提供大量的词语搭配和语法结构方面的语料（参看Sinclair 1999）。如Collins COBUILD English Dictionary(下称COBUILD)把常用词分成5级:一、二级是最低限度词汇，分别是700词和1200词，三级约1500词，四级约3200词，五级约8100词，共约14700词，足够不同程度的学生使用。Longman对口语和书面语进行了区分,分级别标出了常用的3000 词，还对英语、美语的用法作了使用频率对比,搭配、句型等方面的频率信息用150 多个图表进行了展示,很受学习者欢迎。
四 词典系列化的读者中心理念
词典的选题、开发与词典修订，也是落实词典编纂以读者为中心理念的重要途径。目前牛津、朗文、柯林斯等主要英语词典系列，不但数量多、品种齐，满足各层次读者的需求，而且修订更新速度快。如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从1979年初版，到2005 年，出了7 版，更新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五 词典结构的读者中心理念
我们通过几部主要的英语词典前后版本在结构上的变化，考察词典编纂理念的实用主义转向。这些词典是：Longman第1版至第4版、OED到The New 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下称New Oxford）、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第9版到第10版（下分别称《简明9》和《简明10》）、COBUILD到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21 世纪版)（下称Collins21世纪）。
（一）收词立目
Quirk在Longman前沿中说:“评价一部词典优秀与否应关注的两个核心特点是收词和定义。”词典编纂者不仅要从词典的具体类型去考虑收词的范围，而且词典的收词客观上还受制于“词典所定的服务对象”（黄建华1987:61），更重要的是，词典的收词还受到词典编纂理念的影响。
《新牛津》较《牛津》、《简明10》较《简明9》，均及时反映世界英语的发展趋势，收词既包括新词新义，也包括百科词目和专有名词。如《新牛津》收录2000新词新义,5.2万条科技词义, 1.2万条百科词目,两者相加，约有6.4万条，占全部词目的 1/6 左右。这意味着从读者实用角度出发新一代的英语词典将越来越淡化语文词典与百科词典的界限。其次，《新牛津》和《简明10》把英语作为一种全球通用的语言来描述，不仅收有英、美通用的词汇和用法,而且还尽量收录各个主要英语变体的词汇和用法。据统计，《新牛津》从英国以外主要是北美、澳新、印度、加勒比地区等英语变体中撷取的词目共1.1万余条，占全书的 1/35 强。
Longman是以普通英语词汇的学习者为其服务对象,三种版本收词的变动反映了编纂理念的改变。Longman1受规定主义编纂原则的影响，所收词汇中，一些较陈旧和不太常用的词超出了普通词语的范围，大大削弱了作为学习词典的实用性。Longman2受描写主义原则影响，对Longman1收词进行了过分删削。虽然删去了上述一些较陈旧和不太常用的词，也删除了许多普通词语，主词条数比Longman1减少了5000多个。虽然也收进了许多反映当时社会历史发展和科技进步的新词语，但普通词语收录的减少使Longman的实用性大打折扣。Longman3以实用主义为指导原则，从使用者对词典的实际需求出发，更多地偏重于学习者对词典的“实用性”需求，对Longman1和Longman2所收词汇，参考朗文公司语料库提供的词汇使用频率信息，进行了增删，首先删除一些旧词和非常用词，其次补收了原已收进Longman1而后在Longman2中被删削的一些普通词语，并添加了大量反映社会发展的新词汇，特别是注重收录口语词，使Longman在收词上更具科学性、时代性和实用性。在Longman3的基础上，Longman4增收了很多已被大家接受的反映当代社会生活的新词、新义、新用法,范围涉及科技、体育、休闲娱乐、政治、经济甚至犯罪等方面,总收词量由原来的8万增加至现在的10.6万。也收录了更多的口语用语。
语文性和百科性并重、及时收录新词新义、注重收录口语词汇，目前已成为国外普通语文词典发展的一大特色。
Longman在立目方面，其简洁实用、醒目明了的特点更加突出。Longman3尽量对派生词、合成词、异体词以及美式拼写等作单独立目处理，利于使用者查检，比较充分地体现出“实用主义”编纂原则，已经成为越来越多的英语学习词典编纂者们在词典的具体编纂中所遵循的原则。
（二）释义
1.释义形式
传统型释义以短语式的释义为主。COBUILD词典对全部的词条首次采用完整的句子释义，而且这种释义方式已经逐渐被同类词典吸收和采纳。Longman1和Longman2均采用短语型释义。Longman3则兼容并蓄,对大多数名词、简单的形容词、动词等用短语来释义,而另一些难以定义的词语,如动词、短语等就采用了“If you---”等结构的句子型释义。李明、周敬华(2001:236)认为句子型释义方式优点有三:(1)亲切自然，使读者觉得宛如聆听老师的讲解辅导；(2)不需要任何标注，读者就能断定词目词的词性、其他语法特性和词目词使用时的语境；(3)对教师备课特别有用。
2.释义语言
在释义语言方面，各主要词典都是用词汇控制理论，把释义用词限定在常用词范围内。释义词汇的使用保证了读者查询词典的有效性，这对于英语学习者用英语理解生词、锻炼用英语思维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从Longman1到Longman3,COBUILD及Cambridge的释义都用最常用词撰写，《牛津高阶》初版第1版就控制释义用词，但二版取消了，致使英语程度不高的使用者感到不便。第五版又恢复了这种做法。
3.释义符号
使用符号和缩略语是词典节省空间的常见手段，但是符号和缩略语都需要学习和记忆, 其作用就大大受到限制。Béjoint曾调查词典正文前“使用说明”的阅读情况,结果显示89%的被调查者仅仅是粗略地翻看一下,或根本不阅读使用说明。(Svensen 1993)词典编者逐渐认识到，宁可多花篇幅，也要尽量减少使用符号和缩略语。传统词典中常见的词性缩略语(如n.、v.、adj.)以及在词例中替代词目词的符号“～”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书写形式。Longman2把Longman1的50个代码缩减为A、C、F、I、L、P、S、T、U这9个大写字母,配合一些缩略字母,来表示词项的语法性质和句法特征,如[P]、[the + S；C]、[L(+ obj ) + n]等。Longman3仅保留了4个最常用的字母C/U、T/I，分别表示可数/不可数名词、及物/不及物动词,其余的语法特征均用完整的单词在方括号中标注出来,如[no comparative]、[not before noun]、[also + pural verb]、[T usually passive]等,阅读起来极为方便。
4.释义内容
当代英美词典的一个共同趋势是: 不但是专为外国人学英语而编的学生词典, 就是专为母语使用者而编的综合性词典, 其中各种旨在解决编码问题的信息(词法、句法、搭配、用法说明等) 也呈日益增多之势。主要原因是考虑到词典用户对编码信息的可能需要.特别是一些学生词典已经以各种编码信息的含量多少作为词典是否具有竞争力的一个标志。
（1）提供语域及修辞色彩等语用说明
Longman3首次使用了英语口语语料库,收录了大量口语中常用的单词、短语、习语,所涵盖的口语方面的信息远远多于Longman1。Longman1和Longman2对语体的划分为: fml、infml、sl。如Longman1在get下,包括与get相关的一些短语中,标有not fml,或infml的短语或义项也只有16条。而在Longman3中,get词条下被标明spoken或especially spoken的义项、短语共计20条,此外还有被注为old fashioned spoken的1个短语和14个被标为informal的短语。把“口语”作为独立的语体标签从“非正式语”中分离出来,更符合语言的实际使用情况。Longman4在保留原有大量语用信息的前提下又有一些变化,对于词语使用的专业语域、正式程度、语气、语式、地域、时域等的标注更加详尽。对于语体信息已经发生变化和原来标注不当的词也作了修改。
Longman4首次使用了大量的语用警示说明，用一个明显的警示符号“△”标明。提示说明置于整个词条后、某个义项后、用词选择栏或语法说明栏中，时时处处提醒学习者注意“正确”和“得体”。Longman4恢复设立的语言说明页内容更加充实，其中有专门一项讲述语用知识。根据语言功能，编者把语用专题细分为“表达感情和态度”、“给某人建议”、“同意和不同意”、“道歉”、“请求及答应和拒绝请求”、“请求某人做某事”、“邀请某人”等。而仅“同意和不同意”部分就有“一般的同意”、“强烈的同意”、“部分同意”、“不同意”、“礼貌地表示不同意”、“部分不同意”、“强烈的不同意”之分。在有些用语后还列有进一步的注释，说明其通常所适用的语境。
(2) 提供常用搭配
搭配信息,无论是语法搭配还是词汇搭配，无论对于母语学习者还是非母语学习者来说,这都是一个较为复杂而难以掌握的问题，便于读者查找及使用搭配信息是当今语文词典努力的方向。
语法搭配已在Longman3中得到了较好的处理。Longman4以Longman3为基础,在提供词汇搭配信息方面作了改进,增加了大量的搭配短语；一般情况下以黑体字形式置于例句前或直接放在例句中,搭配较多的单词则以单独的搭配框列出。全书共有300多个词条配有搭配框,搭配词组总量达22万个。
《新牛津》把常用的搭配信息都用黑体字标出,有的列在释义之前,有的出现在例句中。这种处理方法既能引起读者的注意,便于模仿和学习,又能节省空间。《简明10》尽量提供公式化的语法搭配及简单明了的词汇搭配信息。
（3）设立用法专栏
学英语的人的一个大难题,是弄清词怎么用才合乎规矩,即所谓good usage,王宗炎先生(2000)认为《新牛津》都给我们指出一条可走的路,可又不采取规定主义的态度。《新牛津》设500条用法说明（Usage Note）,提供详尽的语法、语用或百科信息。例如,在词条she的用法说明中,讨论了she的主、宾格问题以及she和he的指称问题；在词条seven wonders of the world之后的用法说明中,则将“世界七大奇观”一一列举出来。这些特色原本都是学习词典所特有的,现被《新牛津》吸取了。在500来条用法须知中，有一部分涉及用语的价值观，是沿袭传统还是尊重今人的价值判断，《新牛津》在这个问题上向于后者，如：指出-ess的女性化后缀有轻慢色彩，不可滥用；Christian name也要慎用；应当用Inuit代替Eskimo，正如应用black代替Negro，用Asian代替 Oriental 一样。一方面，《新牛津》从女权主义立场收入了herstory等新词，并指出 humankind正逐步取代 mankind的事实，另一方面又实事求是地指出，虽有“大男子主义”色彩，man-made 依然频用，而把man 用作动词以及manpower 这样的词至今尚无合适的词语可以替代，既是如实写真，又不走极端。
Collins在用法说明上,以描写主义原则为主,规范主义原则为辅,除了给出目前多数人主张的用法外,还就错用和混用现象举例,并加以简要说明和纠正。
（4）例证
现代各种英语词典在提供例证时，都采取以描写为主、同时兼顾规范的原则。
《新牛津》编者认为,他自己的任务是选择好例子,决不能杜撰一句话来作为例证，原汁原味,分毫不差,这是《新牛津》的权威性的基础。(王宗炎 2000)
Longman3仍然坚持“读者至上”，吸取“描写主义”的优点，在例证方面继承Longman2d的做法，继续采用了以大量例证来为学习者提供小语境的释义方法，既可以衬托词义,提高释义的信息量,从而补充释义上的不足,又可使学习者从该词的各种用法中掌握词义,了解词在各种语境中的生成能力。Longman4比Longman3增加了40%的例证,总数达15.5万个。借助强大的朗文语料库网(Longman Corpus Network), Longman4还对Longman3中的大部分例证作了增删和改动,增强了例证说明词目的作用。
(三) 排版与检索
在排版和检索方面，各种词典更能体现出实用主义的理念。
longman1和longman2中,常用的义项在先,罕用的义项在后。longman3的编者是从该词典作为编码、积极型词典的角度出发,利用计算机数据库资料,仔细分析语义,并对义项以频率为依据进行编排。使用者可根据所提供的频率信息,比较和选择能准确表示意义、恰当传达交际意图的词语。如puding义项划分和排序的变化：
《二版》：1[英]甜点 2甜味热布丁 3不甜的腥布丁（即香肠布丁）
《三版》：1甜味热布丁 2甜味凉布丁 3 [英]甜点心 4不甜的腥布丁（即香肠布丁） 5[英]呆头呆脑的人
可以看出义项划分更加精细。义项排序不再囿于英国英语，而是力图反映整个英语世界的语言使用情况；以使用频率为准，共通义项优先前置，属于区域性变体的义项后置。
为了解决多义词检索困难的问题, Longman3仿效Cambridge（1995）设立词义检索标志(sign post)。在多义词每个释义之前, 用大写黑体字标出有关的内容。例如, 在false 词条下, 4个义项前分别标有4UNTRUE、4WRONG、4NOTREAL、4NOTSINCERE等。使用者可以按照这些标志直接找到自己需要的义项。对于一些义项特别多的常用词, 词典在所有义项前列出目录(menu)。例如, run的目录就有15种意义,make 的目录也有15种意义。这样一目了然, 检索起来非常方便。
《新牛津》和《简明10》排列义项，考虑读者需求，增强实用性。
旧牛津，义项的排列，以历史沿革为根据,多以废义或古义打头，而确有旺盛生命力的今义却被掩藏在大篇释文中，苦煞查阅人。《新牛津》，从当代英语的实际出发，在借鉴Cambridge的基础上,设计出以下义项分隔标志及排列方法:
(ａ)用 “4”替代“Ⅰ、Ⅱ”等序号,引出不同词性的义项或动词短语。
(ｂ)用“■”替代“①、②”等序号,引出从属义项。
(ｃ)用“●”引出科技性释文。
义项的排列首先考虑其词性,可以用作多种词性的,最主要的词性排在前面,次要的排在后面。然后,再列出单词的核心意义,用“4”作为标志引出,核心意义不只一个的,就用阿拉伯字排列,最常用的在前面；有些核心意义下面另有一段,列出由该核心意义演变出来的若干次要意义,并且一律按使用频率的高低来排先后顺序，义项之间由■来隔开。成语、派生词都排在后面,分别用-PHRASES 和-DERIVATIVES 作为标志。《新牛津》这种以核心意义为基础的排列方法,既方便检索,又显示出词义之间的联系,突出使用频率。显然,《新牛津》吸取了longman和Cambridge等学习词典在义项编排方面的长处,并进一步加以创新。
《简明10》把按照逻辑辐射型的排列方法和按照逻辑连锁型的排列方法相结合。词条的主义项按照逻辑辐射型的排列方法，每个主义项之后提供次义项(放在箭头之后)，相关次义项按照逻辑连锁型的排列方法排列。更符合读者的认知规律。
为了方便查阅, 《新牛津》特别注重版面安排。采用开放型版式，每页分成三栏, 多分段，所有词性、核心意义、次要意义、词的历史、短语、派生词等都另起一段分别标出，尽量少用括弧，以小黑方格、小黑三角、小黑圆点为主要分隔标志，使词典内容醒目而十分便于查阅，可以说是达到了user-friendly 的要求。另外惯用法(usage) 以及一些百科性信息都框起来并用底纹,配合黑体字的使用,使版面清楚醒目,查阅方便。
词典编纂现代化理念在辞书结构上的体现是：以读者为中心；摒弃规定主义和描写主义的极端，吸取二者之长，既客观描写，也给读者以提示和指导；内容注重实用，形式方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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